2017年3月31日 星期五

一切年月的鍛煉

你這樣說,其實還有甚麼好怨?你的說法離我所能想像的一早不符,我絕不能接受過高的期望。在兩個人之間,是此消彼長的關係,我直接相信了。你可能沒有明示我,自己身處高地,但如果高地能把我看得透徹,我為甚麼不俯下身來讓你看得扁平而且無辜呢?很多時我們脫不了關於領袖的話題,但從不直截了當把它終結過。你上次在那裡,決然是個你要動工做事的場合,你在揚聲器中流露的,為甚麼從不是我習以為常的風範?是不是你在職業場所裡,就可以形同陌生?我幾乎不敢擅取你一聲謝意,我幾乎就想把自己看成你的手足。這種層次實在深厚,畢竟如果從小算起,是指掌難算的認識程度。你是提攜者,正當那時,我可以初次犯進你的威嚴,我懷疑階級觀念是比組織的法則與定義更早的產物,我也可以思疑每一次你樂意建立的對談,其實不過是面子工程嗎?那當然不是,我假設,面子工程不應在民間衍生。請問歷史有沒有說明你今天的這份同情?請問是否老了,就可以向所堅守的舊我反省然後變質?當從年輕一輩的觀點去看你時,你是和好了,順了這個態勢。你不是可憎的人,你是長年負著無色的形貌,只風聞你踏進來,場所內立時無聲,是人對你的不欲願,還是風氣之上好比那種群眾實驗,我想還要很多晚,才敢觸向你最表層的行徑與映效。真的,已不能對自己再多失望的餘地。真會數不完,一切年月的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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