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1日 星期三

詞/乞愛之人

作曲/編曲/主唱: 周聰
作詞: 銘輝

傳聞裡 未見女媧小器妒才
人炫耀 你一針一線的憐愛
人膜拜 你至聖的呼去喚來
唯獨我遇害

惟求做你心腹 自我竟割下來
明白我多災 要懂得負載
頭上吻一口 懷內刎一刀
跟多個在乞愛

想一想 沒有 別人順眼
別人動心 別人望得真
自尋煩惱獻殷勤 最難承受當最親
將感情 供獻你 得到懲罰 沒應允
你那薄倖如毒癮

沉迷你 漸已覺得山雨欲來
徘徊在冷風之間 去追尋愛
能違抗你 至免於死去活來
無謂去靜待

臨行萬句哀哉 萬次都挺下來
何用再交鋒 記憶都還你
磨蝕了的心 磨蝕了的心
不追究亦不愛

想一想 沒有 別人順眼
別人動心 別人望得真
自尋煩惱獻殷勤 最難承受當最親
將感情 供獻你 得到懲罰 沒應允
你那薄倖如毒癮

我正要說道別
未算碰上了枝節
你為何事卻在白費心機
還繫著結

想一想 就當 別人順眼
別人幸福 別人活得好
自尋煩惱到歸途 我還期待更美好
伊甸園 小愛侶 雙方投入 願偕老
你愛地位 難做到



MV: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ACWMX_Fy0k




這一首亦是替熊仔頭寫的歌,暫時看反應大都不錯,大家都喜歡它的曲風,喜歡它的歌詞。

我本就知道周聰的中國風是他的強項。在最早與他合作時,有好幾首都聽過編著二胡的sound,自然使得我用字也優雅,甚或幽深起來。

今次寫乞愛之人,乍聽之下十分情切,為它寫深厚的歌詞自是不難。先收到熊仔頭的劇本,知道做兵所得多是難堪,但熊仔一角的劇情反轉有其傲骨,通篇在諷刺女角的荒誕與不許。我覺得玩味就極為出人意表,來首沁有古風的歌雖則為難,我都傻傻分不清是否像古時父權至上般,要在短片裡表明這種小生逆虎女之懷,也不必想太多。想著想著,要不寫首cheap的兵歌,要不就寫大佢!不說女神,說女媧又怎樣?夠不夠高傲?夠不夠名不虛傳?

……

(這篇原來遲遲存在草稿裡未發,原本還有些未寫完的字,我就直接刪掉末屑,就當並無下文好了。)










2017年3月31日 星期五

夜來

好討厭。時間在甚麼景況下被判為夜?

有人望向夜空,可喜夜幕臨到以盤算入夜之前的事情。例如咖啡煮得疲勞了,碎渣留下,杯沿的著色洗刷未妥……之類吧,我看見那人用小指劃過杯沿,舔到嘴裡便擁有淡苦,咖啡好凍,他說。那人為了從名叫夜的景況全身而退,眉頭眼額添有害羞。他把日子再點算一下,將褐色襯花枕袋從枕頭上扯下來,套進自己的頭殼。兩手拉住袋子的軟角,一下子向下交錯搏力,下顎的輪廓被套出,像個軟皮的水簾,輕浮,略湧,褐色深潤的燈光以下巴的方向在消頓,半响之差為著半釐米的陰沉,夜轉為晨。

我毫不相信晨的降臨,於是走到那人府中,與他漫談更多的夜。好幾個放肆的夜,分別以極濃的巧克力、過夜奇澀的奶茶、液態奶油,以及生鏽的水草作結。我正想知道那人怎樣看待這一切不必要的約會。彷彿安存一份時間,本身便是糾結,該怪我這麼長情,還是恨我不留情的割了雙方的草蓆。至今他放棄財產,我也放棄所有積存的貢物,喇叭在廳裡廢掉,一瓶白漿糊向他睡眠時頭頂所向處塌下,小量漿糊乾掉,變成白忙的蟻窩。再扔掉幾個花盆,所謂的房間就只是純粹的空間,所記載的盡都失去完好的載物。

若果都不必要,那人便會離去。就算我堅持多畫幾多記號,恐怕時間也夜不來,夜夜不來。這時可以說,我真可憐。

火熊熊

我懷疑已走的路遠遠不及
你點燃的,環看過的煙火灰


街上髹滿你圓滑的光,一碰似釘
沒法唾吐,迎向一張黏著你名字的笑容



六年的期許,好似稍弱下來
覺曉時腑臟無不貪婪,長陷熒海



捧到跟前不過是
窮光棒(蛋),燒完即散(吞)
慶幸/㷫恨



一切年月的鍛煉

你這樣說,其實還有甚麼好怨?你的說法離我所能想像的一早不符,我絕不能接受過高的期望。在兩個人之間,是此消彼長的關係,我直接相信了。你可能沒有明示我,自己身處高地,但如果高地能把我看得透徹,我為甚麼不俯下身來讓你看得扁平而且無辜呢?很多時我們脫不了關於領袖的話題,但從不直截了當把它終結過。你上次在那裡,決然是個你要動工做事的場合,你在揚聲器中流露的,為甚麼從不是我習以為常的風範?是不是你在職業場所裡,就可以形同陌生?我幾乎不敢擅取你一聲謝意,我幾乎就想把自己看成你的手足。這種層次實在深厚,畢竟如果從小算起,是指掌難算的認識程度。你是提攜者,正當那時,我可以初次犯進你的威嚴,我懷疑階級觀念是比組織的法則與定義更早的產物,我也可以思疑每一次你樂意建立的對談,其實不過是面子工程嗎?那當然不是,我假設,面子工程不應在民間衍生。請問歷史有沒有說明你今天的這份同情?請問是否老了,就可以向所堅守的舊我反省然後變質?當從年輕一輩的觀點去看你時,你是和好了,順了這個態勢。你不是可憎的人,你是長年負著無色的形貌,只風聞你踏進來,場所內立時無聲,是人對你的不欲願,還是風氣之上好比那種群眾實驗,我想還要很多晚,才敢觸向你最表層的行徑與映效。真的,已不能對自己再多失望的餘地。真會數不完,一切年月的鍛煉。

係呀,我們有大事無小忌

──是,可以。

這樣答允,事情總可達至無助的地步。但我還會親口去允諾你,因為我尚存你看不出的憐憫。

鋼琴邊那兩小口子,在觸摸,我未直接離開,純粹保持三至四步的距離。要動,我便繞個小彎,像繞過陵墓那樣。一次在家的後山,一次在石澳的後山,我與兩個相似的陵墓親密傾訴,那兩家的先人我全不認識,我懷疑他們的後人不可能這麼恆心去祭奠。但事實是怎樣?會的,他們都會有人拜祭,像教拳的老師傅帶外族學子到山林上的祖先處,拜一個清晨,其中只有輕淺翻譯過的史實,放進一兩個人的腦袋,可算是華洋雜處的本意,外族人說:「我覺得很合理。要不是他們,我們沒有這種東西學習。」這種東西,是他們所遺遣於後人的本家之道,風聞一切武學之人,植經而述道,要說持家有道又不然,我想像過他們,並不如武打電影般級數騰昇,家全衍後,原是不可能。看同一個派別,分成百多個派別,同一宗族,一小個分路,已經相互制衡,兩三劍派可紛爭,一個墓穴可不供上香油,言之有理。我一眼發現,名字刻處沒有塵埃,紅字沒有掉漆,不是誰在行孝,常有山客偶發善心,給抹抹塗塗護理一下。

我就遇過這種山客,來來回回拿一個透光的棕色塑袋,哼一段已經沒人在唱的夭曲,兩袖落索拂拭,便在幹著無人旁觀的活,要不是碰個幾次,打聽起這個無人造訪的山頭如何成為他的逸居,我又怎可在意人之死以何種新貌留存於介懷之內。我們所介懷的,不只是一口水和一口飯啊,還有萬個哭訴著的靈魂。我信的是上帝,那個山客會對我說,這樣啊,如此啊,不就「乾手淨腳」,不費煙塵,不用經常憂愁,他似乎看到我們的底線,是的,我更喜歡這種「清心寡欲」。

我不願成為這種山客,所以踏過一兩次這些墓閣,就納悶了。那個商場裡的免費鋼琴,也是如此,已經不配成為樂器。我答允聽你彈一段子,是時候回想一次可怕的往事。奇怪的琴聲清晰地向場內揚去,我帶著似懂非懂的樂理,把一小節的音樂反覆彈奏,只能閉起眼回想一段失卻的歌,有人在間隙處拍掌,有人在門前說一句pretty good,我把外套的蓬斗套回頭上,我演繹的是神秘人,從沒有人明白謎團所在,我就不再顯得神秘。人群內是我左穿右插,也有數十個連名帶姓的人以肉身穿插,同樣,我不是單一地行走,我們擁著的方向盡都一直一樣。這是一場外貌不一但內在盡為均等的苦行。

兩口子沒有停下來,你也烙在同一個時空之中,髮絲擾攘,滲出鮮紅。都是我不該。所以工作時,說不可以時,所有都掉落在我身上。世界流通一個密令,只當全部人都知曉時,我將成為唯一在掛名的守護神。

2016年2月26日 星期五

詩學美學不明所以

標題:詩學美學不明所以

這原本是一首詩。可是虞先生在那些路段上常常跟我說,他不喜歡詩。一來他不懂得看詩,並不因為詩的意象難澀,只是既然猜猜度度永遠沒有終結,一切稱作混然天成的文字不過是另一種較刻意的自動書寫;如此來說,我感覺真如他所言,寫詩的人好奸狡,斷句的破碎快要盲目得令人發瘋了。我可能沒有準確拿捏他不悅的源由。

但他的說話好比炸物上的油份,無論我多麼小心提防過,觸碰之後還是沾在手上,那麼不經意。又,知曉這種殘忍的印象一定煞心不已,總是用水沖洗多久,不費點功夫是撇不走納悶的污膩感覺。

舉個例,曾經被人說過難聽的歌曲,再放進耳中還是有些梗蒂,久久不能放心傾耳。正如現在不敢輕言寫詩了。應該要等一些事到來,飽經多一點難以言喻的氣氛,喉嚨好乾的時候,再放心寫一句詩。

不明白每夜看到的詩,那麼自在的筆觸,或者人們分享詩句的時候已經剝去了很多包裹洋蔥的外皮,該荒廢的好好廢去,看見然後再看不見,於是我便看到核心的選擇。

但那些詩我相信,有好多是平民寫的,不是那種堅持做個平民的詩人,是只能做平民的平民。他們到底看見了甚麼,以致寫一片海能夠記起有人從海中心放下了瑣碎?我記不得的絮語,卻實在地在那次閱讀的時候,處理了我的情感,讓我得到憐憫,讓我感覺病痛之後有喘息的權利,讓我這個香港人知道台灣人十分關心政治,連回應詩句的時候也想要超越詩句的詩意,在解讀之前選擇不解讀,而是把文本整幅攤開得更壯闊,把一件靈魂添上倍數。他們似乎能夠分享斷裂的事,磨合磨合,一個藝術展竟然轉瞬化作工藝坊,這是我最無言之處。你們愛文字的程度,好像我愛吃肉燥飯的程度,看見的時候就想吃,聽到名字的時候都想找找吃。

我還有很多不明白,包括藝術的方法。人們教人們執行藝術,可以遵從感覺和意願,然後修煉技術。十分玄妙的儆醒,說了不也等於沒說。有人說搞藝術是圈子的遊戲,你在圈子裡也不管有沒有實力,總之有評價和人脈,懂得做跟班再參賽再參展就順利到不行了。好美妙的說法應該來自對這種圈子有點不滿的人。那種自稱在圈子外十分不利的人會試圖說圈子裡的不是,但自從他懂得言非之後,他就成為了圈子裡的一樣圓滑的樣品了。他們以後一同在化學藥水裡等候大觀園的實驗到來。我們會不會是不能被消毒的人呢?進不了是因為時間的問題,還是房間狹小的問題,還是我們根本不喜歡那種像醫院的氣味?

但是啊,我依然覺得懂藝術的藝術家對圈也沒有很多迷戀。他們很專心的,像從世上分裂出去的靈體一般,活在我們不可窺視的軌道,在用意識去工作和造業。他們有單寡主義的輕味覺繪圖家,他們又有量準銀鉤的字型筆藝專家,他們又有景深焦明的視觸捕物者,好可怕,好可怕,所有的美麗都好難明白。

也許我想了很久都做不到,他們卻可以做了另一邊的我。所以才特別懂得喜歡,單純地喜歡。


悠怒fb: https://www.facebook.com/angeratleisure/

2016年2月13日 星期六

反叛,與不叛逆?

反叛,與不叛逆?
13.02.2016

在沒有錢的角落
明白甚麼都需要金錢

在付錢的時刻
明白金錢不可能真正解決貧窮

在困惑的目前
多次填補不作思考的空白

在學習睡眠的床上
祈求一個不正常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