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31日 星期四

剪髮

今日剪髮個陣,我同髮型師講想短啲。
髮型師問我,「邊行咖?你係咪當差?」
我想答佢,搞藝術咖,但我冇講出口。
係佢既世界裡面,好似所有野都有一種形象。
我怕我講完,佢會游說我剷青電髮再吹飽自己啲手工藝偉史。

差唔多剪完,佢又問:「陣間去邊玩?」
我答:「冇呀,留係屋企。」
佢聽唔到,又問:「吓?」
「哦,都會行下街既」
「係啦,呢個你地既年青人世界黎咖喇!」

「咁短夠未呀?」佢前半段時間係咁撩隔離個女仔話識佢阿媽,後半段時間一邊剪一邊同後面個客傾計。
我認真摸摸個頭,話:「好似……」
「再短就唔靚咖喇,過節喇,要型丫嘛!」
「哦,好啦。」

洗完頭之後,佢幫我似乎gel左少少野……但我其實完全唔知佢做過乜,因為根本冇變化。

臨走畀錢,我手殘畀多左張五十,佢即刻話:「我地好老實咖小朋友。」

我感覺自己畀人分左三幾份,但呢啲一份份都冇被理解過。其實只係佢心目中既……某種存在,以及市值十幾分鐘加九十蚊既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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